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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7/13 20: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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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顺德府下角胡同有一家代氏门户,代家福薄运艰,夫妇俩早年下世,只留下姐弟二人,亏有祖父在县府做衙役,公务之余照料遗孤。但祖父日渐年老力衰,待孙女略长大便择偶匹配,唯留下小孙代生不离左右,以盼前程。

谁知好景不长,代生十六岁上祖父染疾身亡,代生衣食难理,只好投奔姐姐。姐姐家中虽不富裕,粗茶淡饭也还将就,况代生已能帮助干些家务,跑里打外倒也凑合,生活刚有着落,姐姐却又染病,不久也离开了人世。

没了姐姐,代生万般痛苦,虽然姐夫家中之人对他还是一如既往不减前情,可他总觉忐忑不安自嫌讨厌。后来姐夫准备续弦,代生更觉没趣,便告辞姐夫去自谋生路。姐夫一家挽留不住,只好随他去了。

代生离开姐夫家中,沿街乞讨四处流浪,所到之处举目无亲无牵无挂,面对长天阔地倒也觉得逍遥自在无拘无束,越发放野了性情,便无心寻职谋业去受劳碌之苦。他闻南方山清水秀风景秀丽,便动了游玩之念,于是,沿路乞讨向南方而去。南方路途遥远,历经多少饥渴困苦风欺霜侵不必细说。

一日来到蜀中,遥望前面一座山城,代生问路人此是何处,路人告知:丰都城。代生赶进城内,举目一望,但见通街两旁买卖店铺鳞次栉比,车来轿往,好不热闹。

代生沿街观赏半日颇觉劳累,但身无分文下不得馆店,时下刚人初秋,天气尚暖,心想不管什么地方,只要安静,随意躺下来歇息下再说。正想间,忽见前面有一高大门楼。这门楼气势宏伟别具一格,像庙非庙似城非城,大门紧闭,门前塑有两个高大守门官,面目狰狞凶神恶煞。

代生看了虽然可怕,但毕竟这里安静妥适,便倒身于石阶之上,头枕守门官一只大脚,瞬息间已进入梦境,谁知代生睡得正香,却被守门官吵醒:“滚开滚开!把我脚都枕麻了。”

代生迷迷糊糊也忘却刚才情景,作速起身向人道歉。他见大门敝开,达官贵人出进频繁。代生不知是何所在,欲进又恐守门官不让,看天色已晚,只好再来街上转悠。

此时满街已是灯火辉煌,摊贩行商叫卖不绝,游人更胜白昼,煞是繁华,代生甚觉奇异。更奇怪的是,每个商贩身边均放一水盆,所收铜钱碎银均要往水盆内放试一下。代生不解其意,便问道旁一卖馄钝老者。

老者笑道:“汝乃不知,这丰都城是冥国府都,街中买卖白日做的阳人生意,夜晚做的阴人生意,*昏时节阴阳混杂,所收之钱有阴有阳,所以要用水来区分。阳钱入水则沉,阴钱入水则浮,区分出来方好上银号兑换。”

代生听后大吃一惊,问:“所谓阴人无非是*?”

老者道:“正是。”

代生不禁毛发悚然惶恐不安。

老者道:“不必害怕,生是人,死是*,人之常理,人*一样,人既怕*,*亦怕人。”

代生听了心方安稳,再看看满街人流你来我往,个个衣冠楚楚,仪表堂堂,安能辨出谁是人谁是*?看来生活惯了,人*之间并无大异。

代生继续前行,正行间忽见迎面过来一位女子,手提竹篮,觉着好生面熟,细看像是姐姐。岂知正是他姐,此时姐姐也认出代生,惊疑中满面愁容迎上前道:“弟弟因何也到这里?”

代生一见果真是他姐姐。生离死别虽才半载,却是隔世相逢,不禁潸然泪下泣不成声道:“自没了姐姐之后,为弟四处乞讨,今方至此。”

姐姐面色忧愁悲不自胜,于无人处悄声问道:“你姐夫如今何在?”

代生道:“姐姐刚去时,姐夫精神懊丧多时,不过如今也续了弦,自然会好。”

姐姐道:“那便好了,为姐到此也已另配,嫁给窦刑官了,你既来了快同我回家说话。”言毕,领了代生便往回走。

不多时,来到代生刚才睡觉的大门口,正要入内,被守门官拦住道:“冥国地府阳体禁人,若想人内须把阳体留下。”

姐姐只好给守门官讲妥,让代生暂把阳体留下好生存放,等他出来时再还他。于是,守门官把代生领进里面一座殿堂,代生入内只觉阴森森冷嗖嗖,但见黑洞洞一潭冷水深不见底。

代生心想,莫非是想把我淹死不成,不由心跳,惊*不定。就在这时,守门官一把将他推人池中,代生大惊,只觉那水冰凉透骨,他倒吸一口冷气全身收缩,连忙跃出水面爬将上来,只见守门官哈哈大笑,又从池中捞上一个人来,代生一看正是自己的躯体,这才明白自己早已灵*出壳,但仍有疑惑,伸手咬指仍觉疼痛,还想问个明白,守门官却推推搡搡将他赶出殿堂大门,代生见姐姐还在等他,忙随姐姐去了。

原来代生睡觉之处乃是冥国府都大门,内是阴间外是阳间,阴阳相反,此刻正是白昼。代生随姐姐穿街过巷边走边看,觉着处处奇异,转了几个弯,来到一家院落,进人家门,姐姐顺手关门上插,让代生坐下,姐姐一边做饭一边叙话。代生见屋内摆设有致,虽不华贵,倒也雅观。

正谈时忽听叩环声响,姐姐道:“是你姐夫来了,他面相丑恶,脾气暴躁,你还是躲着他好。”说着让代生藏于桌下,又用桌布遮挡严实方去开门。

窦刑官一进门,代生于桌下掀布窥视,呵!好个恶魔厉*,红须红发,面如锅底,眼似铜铃,吓死人也。只见他进门来用鼻子嗅嗅道“有生人来过。”

姐姐道:“没有”。

“不对,待我找来。”

姐姐知瞒不过去,只好以实相告道:“是我弟弟来了,怕你吓着他才藏将起来。”

刑官道:“既是你弟,就是我弟,我怎会吓着他,叫他出来无妨。”言毕,姐姐一掀桌布,代生钻出来,忙向姐丈见礼,相互客套数语,便一同吃饭。

窦刑官公务在身,饭后履行公务,临行时对代生说:“既然来了不必见外,玩上几天再去。”

代生诺诺应是。刑官去了,代生觉着姐夫虽然面目可憎,可待人处事通情达理,顿时惧念全消,反觉亲近许多,况姐弟重逢均有恋恋不舍之意,离情别绪一时诉说不尽。如今既然刑官应允,姐弟也都安下心来,代生便暂住于此。

代生在冥国不觉数日,和姐丈夫也混得很熟,好奇之心不免勃生。人常说阴阳不通。今日来到此地不去见识见识更待何时。但闻姐夫在阎君殿下应职,便央姐夫领他一观。

窦刑官道:“阎君殿下是去不得的,今日我去转轮王那里办事可带你去,不过有言在先,所到之处,切切不可擅自走动。”

代生连连称是,饭毕便随窦刑官前往。一路之上代生大开眼界,但见小*夜叉奔忙公务,无头男女扭滚厮打,人面兽身驴歌狗舞,绿河白树蓝火红烟,等等奇景怪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多时来在一座大殿面前,刑官嘱托代生殿外稍候,不要乱动,言毕进殿交接公务去了。

代生在外侧首顾盼,只见右侧有一排馆舍,门首各有标牌。忽然銮铃声响,一辆马拉篷车停在标有“胎生部”门口,车夫高呼:“转生去啦。”

馆门一开,里边拥出十几个女孩,个个兴高采烈嚷着要去转生,随即争相上车。代生见那些女孩,个个玉润珠圆天生丽质,心想必定都是去富贵人家投胎托生,不免想起自身,祖上无德前生造孽,致使今生落得如此窘迫倒霉透顶,何不趁机会混入其中转生富贵之家,将来正好与这大家小姐匹配姻缘岂不美哉?想至此,早将刑官嘱托抛之云外,一个箭步跃上车去。立时车夫扬鞭催马急驰而去,但闻耳旁风声倏然而止,车夫呼道:“到了,下车。”

代生随众女孩子嘻嘻啦啦跳下车来,却见此处四面高墙,墙脚处有一下水道,女孩们争相从下水道往外钻,代生亦忙钻出,岂料出墙一看,直气得代生五内俱焚,七窍生烟,原来自身变成一头刚出生的猪仔,猪圈脏臭无比,母猪正在临产,原来那些女孩都是来转猪的,更可气者圈外有一群人七嘴八舌争相议论,指着代生道:“只这一头牙仔。”

代生好不气恼,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触墙而死。正在此时,圈外来一虬髯大汉,看了猪仔搭手和主户搞起价钱,要买代生这头仔猪,主户当然不卖,大汉绝意要买。最后付出大价钱才算成交。

大汉跳进猪圈,捉住代生,倒提后腿拎出村外,厉声嗔怪:“不准你乱走乱动,这下可好,做起猪仔了。”言毕举起代生朝石上摔去。

代生大惊,只有闭目待毙,只听“啪”的声响.猪仔已成肉饼,代生却跌落一旁,再看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姐夫窦刑官,只羞得代生面红耳赤。

代生又回到姐姐家里,窦邢官恐他不安分守已再出差错,暗叫姐姐送他回阳。待刑官去后,姐姐与代生谈及回阳之事,二人均不忍离,无奈阴阳所隔不能久留,只好依依道别,谁知来到府都门口向守门官讨阳体时,门官将代生阳体借了出去。

姐姐厉色道:“你们竟敢擅自借人阳体。”

守门官恃强耍横,说道:“多日不来领取放下去岂不坏了。不然让小客官出去做个野*也罢。”

姐姐道:“胡说!尔等这样是触犯刑律,待我回去告诉官人再作道理。”

言毕,携了代生欲回,一门官急忙拦住,满脸堆笑弯腰稽首道:“夫人休怒,不知你家官人可是哪个?”

姐姐怒目不语。

代生道:“姐丈乃阎君殿下窦刑官便是。”

二门官一听,吓得“扑通”一声齐齐跪下,磕头如捣蒜一般苦苦哀求道:“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此事万万不可告于窦刑宫,刑官大人铁面无私,知悉此事定不饶恕我等。阳体之事还需夫人宽容,数日保证奉还。”

姐姐道:“好吧,你们借尸受贿倒叫人家苦等。”

“不敢不敢!只因一位朋友之子,人死尸残而阳寿不到,无处着落前来请求,方才暂借数日。”

说着,一门官从腰间掏出一大包银子,往姐姐手里塞道:“小意思,望请开恩笑纳,庇护数日。”

姐姐不接银子,向代生道:“咱们且回。”言毕转身去了。

另一门官见状忙将银子暗塞代生怀中,代生点头会意,随姐姐回去。转回家中,刑官问起代生未归之事,姐姐只说不忍分别,让代生再住些时日,借尸之事一字未提。刑官也没说什么。

此后,姐姐暗中常去打探阳体不说。只这代生对阴间也越来越熟悉,想起姐夫身居显要,自己却穷困落魄,虽是命中注定,也事在人为,若姐夫肯为自己前程谋路,使自己还阳富贵人家,也不枉此一生。

想到此有心直言求于姐夫,又恐姐丈不允反遭无趣,不免还是让姐姐前去美言,便又向姐姐苦苦相求。

起初姐姐不敢应承,无奈经不住代生多次哀求,也怜他自小运艰命苦,又曾与之相依多年,只好答应。

傍晚,打发代生安歇,姐姐便将此事说与刑官。不料刑官听后勃然大怒,居然要对代生依法论处。亏得姐姐好言相劝方才罢休,可是刑官余怒未消,狠狠斥道:“这等人少时嬉戏玩耍虚度光阴,将来沉溺声色任意胡为,岂不成为废物。待明日领他地狱一游,让他看看孽*罪*死后下场,方能早早警他回心转意免生邪念。”

翌日饭毕,刑官只说领代生去地狱游玩,代生喜不自胜,随姐夫去了。

不多时来在阎君殿前,阎君正在审案,两旁小*判官牛头马面,煞是威严不必细说。刑官上前与阎君说话,代生躲在下面窥视。

只见堂前跪一只黑牛向阎君告状,黑牛道:“我在人世一生拉犁拉磨吃苦受罪,到老把我卖给屠夫,屠夫要杀,一刀杀死便罢,好不该剥掉牛皮,让我沿街行走,谁买肉时他从我身上刮了一块,一直把我剐完为止,我疼痛难熬,虽为牛马就该受如此之酷刑?”

代生正看着,刑官下来拉上便走,也不知阎君判那屠夫何罪,只觉屠夫十恶不赦。正想着,已到地狱门口,代生一看,阴森森冷嗖嗖一个黑窟,几个恶*守着窟口。

一进地狱代生便觉寒气扑面直打冷战,举目四看到处都是昏昏暗暗*火点点,什么也看不清,只听见四处凄凄惨哭嗷嗷*嚎。细看,呀!好不吓人。

原来遍地都是服刑的罪*孽*;有恃强凌弱欺男霸女者,正在剥皮抽筋永不转人;有夺权谋利贪赃枉法者,开膛剥肚洗肠换心;杀人放火劫道抢劫者,油铛火鏊锯解磨研;买卖坑人者,吊筋抽骨;虐待公婆者挖眼割舌,等等。一个个酷刑之下凄嚎惨叫哀声不绝,难忍之状使人骇然,目不敢视,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生前所犯死后难逃。

代生早已吓得心惊胆颤*飞魄散,不敢再看,悄悄溜于无人之处。谁知,惊*未定侧首间,又见角落里有一水池,池中泡着一人,代生不看则罢,一看不由大叫:“你不是爷爷?”

水中之人道:“你是孙儿代生?”

“何曾不是。”

随即祖孙二人,一个池里一个池外,抱头痛哭好不悲伤。哀痛间祖父问代生因何到此,代生遂将别情一一叙过。祖孙二人地狱相逢,那种心绪情感纵有万语千言一时难以表达,代生又问爷爷所犯何罪在此接受苦刑。

爷爷叹道:“多因做衙役时作下的恶果。”

代生道:“何不求姐夫开恩免刑?”

爷爷道:“哪个是你姐夫?”

代生手指正在督刑的姐夫:“就是他。”

爷爷一看不禁叹道:“原来是窦刑官,他铁面无情求也无用。”

正在此时,刑官前来叫代生速走,代生无奈只好含泪告别爷爷。

代生回来向姐姐说了祖父之事,姐组也十分惊讶。姐弟二人从小受过祖父多年养育,如今祖父有难,眼巴巴求情岂能视之不理。

至晚,姐姐也激情难按,当着代生便向官人说起给祖父免刑之事,岂料刑官听后勃然起怒,大发雷霆,将碗咣当摔地,指着代生大骂:“好个孽种,没曾想警你浪子回头,不成你反屡生是非。今日不滚,定然依法论处。”说罢,扬长而去。

代生哪里还有颜再呆下去,只好起身告辞姐姐出门而去。此时姐姐早已哭成泪人,追上代生执袖挽留。代生宁去阳世做流浪汉也不愿再见姐夫,并把祖父之事托付姐姐想法办理。姐姐只好送至府都门口,幸巧代生阳体恰恰追回,代生*回阳体,又和姐姐各自珍重一番,方依依相别。

代生出的冥国正是阳世之晨,无心再在城内逗留,想回原籍可家乡已无亲人,只好听天由命,仍过流浪生活。天气渐冷,身上衣单,只好再向南行。

一日,来到一镇上,代生腹中咕噜口中干渴,便欲去寻个大户门第讨些添肚,岂料刚入街头就被数人阻拦,并破口大骂拳脚相加。代生好不冤枉,平白无故受人欺负,有口不容分辨。

一会儿代生便被众人打得一命呜呼*离壳外。众人看看代生已死,便抬起尸体投进河里。

代生真是冤深似海,阴*不散,满街里乱跑,呼天嚎地要在此吃人喝血以报此仇。只惊得沿街居民闭门不出,街巷萧条。

后来有一老公本是当地执事土地前来相劝,代生方明白并非众人之过。原来此地有个王三公子,上山打猎碎尸崖下,因阳寿未了便买通*卒借得了代生之躯,回家之后家人不认。王三公子原本就放荡成性无所不为,回阳之后家人不认更加绝望,越发不惜借来之躯,肆无忌禅无法无天,每日嫖娼狎妓欺男霸女坑蒙拐骗败坏乡里,更有甚者,一日为夺老者口中之食惨毙老翁之命,乡里百姓气愤不平状告县府,衙役捕块前来捉拿,岂料正赶上阴都*吏来索去阳体。代生今日一来,乡众只认得这张躯壳,那知灵*已非,所以遭此横祸铸成冤案。代生万没想到借尸之事竟落得如此下场,如今别无他说,一不做二不休,只有返回阴都找那守门官算帐。

来到丰都,守门官一见:“你怎么又回来了?”

“怎地来了,不是你等做下的好事害得我好苦,看我不去给你抖翻。”

说着便要去冥国申冤告状。

吓的守门官声色俱变,急忙拦住好言相求道:“公子既然阳体己失,且息雷霆之怒,待我等设法从阳世富贵丛中另择佳体还于公子,家中又有美貌佳人相伴,丫环佣人伺候,花不穷吃不完享不尽荣华富贵,岂不比公子孤身一人到处流浪更好。”

一席话说得代生心中暗喜。昨天求姐夫之事不成,今日却送上门来,岂不美哉。

心里想着嘴上却道:“还待多时?”

门官道:“阳间之事我等还得待人查办,多者一日少则半日,委屈公子静候佳音。”

代生想:一日半日也不为迟,正好再去看看姐姐,便应下门官又往姐姐家里。

代生见了姐姐,正巧刑官不在,姐弟略叙离情之后,代生便将所遇之事说与姐姐,姐姐又惊又喜,遂也将祖父之事说与代生,让他免受悬念之苦。

原来代生去后姐姐仍向刑官哀求,窦刑官查了薄子,代衙役刑期将满,即前去与轮转王交涉前程。转轮王很讲义气,看在刑官份上,让代衙役明秋到当今丞相高府投生,将来也是荣华富贵。

代生闻说满心欢喜暗记心中。说起这次和姐姐相别恐怕再难相逢,不免又是一番离情别绪,咽喉哽塞,潸然间半日已过去,门官已来相约,代生只好挥泪与姐姐告别出门而去。

代生随同门官来至一家所在,只见有一绿头*官,此*身材短胖,是专管人间野*归案的差役,对人间之事了如指掌,常勾结门官谋徇私情图些好处。今日为办代生之事恐他还阳之后泄露冥国机密,或提及前身之事惹出麻烦,所以先来嘱托一番。

代生急于回阳,所谈之事一一应诺。绿头*这才携了代生出的冥界。

飘飘然瞬时来到一官员之家,但见府舍壮丽恢宏气势轩昂,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好个大家门户。家有资产万贯奴婢三百,只是人丁不旺,仅有一子却是个傻呆儿,如今一十九岁,仗着万贯家产和父亲官爵,娶得一个貌似天仙的美人儿。这美人整日见他嘻嘻哈哈,鼻涕涎水挂满前襟傻相百出,常用棒打他。也是这家祖上洪德,福延儿孙,这傻小子今日要换成一个聪明灵俐的公子哥儿。

代生随同绿头*进人府舍,只见那傻小子倾翻了盂盆,媳妇便用棒去打他,这一打却不巧了,傻小子顿时倒地口吐白沫气绝身亡。媳妇一时吓得不知所措,丫头佣人忙将他抬到屋中,前揉后搓,半响只听腹中咕噜声响,傻公子睁开了眼。

岂知傻小子的灵*早被绿头*捏去,而将代生当头一棒推至傻子身亡,绿头*去了。这里代生半日醒来,只觉得周围香烟冉冉,睁眼细看,好多佳人围在身旁,慌恐不安,又呼又叫,见他醒来,才都破涕为笑。代生明白自己已转人人世,也不言语,起身对镜细看,面貌已非自己,理装修发重新做人,满家老幼见公子突然变得仪表端庄,不傻不呆,无不惊奇,合家自是欢欣不绝,高兴异常。

不久,代生便知自己借尸之人正是当朝高丞相之子。半年后娇妻有孕,来年生下一子,代生心里明白,此子乃是祖父托生。

这小公子从小娇生惯养,父母捧之为宝,每每常以小祖宗呼之,长大之后十分顽劣,说一不二,任性异常。代生费尽心机,欲加调教,收效甚微。代生气急,长叹一声,呼道:“你呀你,真是我的小祖宗!”

从此对人世生活,贱也罢,贵也罢,统统看破,终于有一日,离家出走,到深山古庙中修道去了——做人做*,他都亲身体验过了,现在要修炼去做神仙,但不知做神仙又是怎样一番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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