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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大家分享的是:
第一本:《开海》
简介:明朝嘉靖四十五年,隆万中兴前夜。这是最好的时代,戚家*向近代*队迈出第一步,脚踏缫车在东南日夜不休产出丝绸,它强大、富庶。这也是最坏的时代,卫所制因贪污腐败而日趋崩溃,土地兼并愈演愈烈内阁夺位混战不休,它衰落、垂暮。当排枪火炮轰鸣在欧洲战场,当西班牙无敌舰队纵横四海,当传教士手捧圣经怀揣密信对这片新大陆露出觊觎的目光。清远卫小旗陈沐头顶笠铁盔,鸟铳扛肩膀,望向大海高高扬起下巴。-
入坑指南:
这下还真把陈沐僵住不知说什么好,他倒是没什么心劲管表弟花销,那银子不偷不抢卖命换来的,邵廷达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天王老子都管不着。他就是担心邵廷达被哄着聊俩时辰花出去五两银子,被青楼女子当傻子玩。
可现在听这意思也不像是被糊弄了,何况给妻子买胭脂,还专门找青楼女子参谋,陈沐还真想不到,自己这傻表弟还真挺……挺特么浪漫!
见邵廷达有些尴尬,陈沐朝前挥手问道:“你说的酒馆里,说书人讲些什么?三国演义?”
他早想问了,这年月酒馆里说书的,是说三国还是水浒?印象里西游记是明朝小说,但现在有没有他也弄不清楚。
“三国?那都多老的东西了!”邵廷达是个心粗的,提起这事儿眉飞色舞,张牙舞爪地走到前头背着身给陈沐讲道:“昨天俺听了一段,讲的是戚将*、俞将*在福建讨倭故事!两将*真是威风,把狗娘养的倭寇打得屁滚尿流……”
说着,邵廷达的情绪突然有低沉下来,舔舔嘴唇百无聊赖地说道:“沐哥,广州真好,俺都不想回卫所了,整天不是耕田就是给上官打杂,哪有在这儿这么自在,想饮酒饮酒、想吃肉吃肉。”
邵廷达这么一说,付元便露出向往神色,不住地点头;石岐眼睛亮了起来,不过依然沉默无言;倒是魏八郎小小的身子从陈沐身侧上前,掐着自己的脖子做出*脸,怪声怪气地道:“廷达哥,别回去了,到时候我们看你被吊死!”
话刚说完,被邵廷达一巴掌拍脸上捂着脑袋躲到陈沐身后哇哇怪叫。
“想广州过舒服日子,你也得有银子花才是,就咱手里这俩钱,够花十天半月?”陈沐笑了,拍拍邵廷达道:“等回卫所了我想想办法,看怎么挣些钱来,有我一口吃的,不会饿着你们。”
邵廷达扬起笑脸,在他眼里他哥就是有本事,别说今后不会饿着他,就是以前都没饿着他。付元脑袋灵活,虽然跟陈沐关系远没到十分亲近,但他才是真正尝到甜头的那一个,抱着拳头就差给陈沐当街磕下去了,拍着胸脯子道:“小的一定唯小旗马首是瞻!”
还会说成语了!
倒是身后有人拽陈沐衣角,回过头是魏八郎扬着脸睁大两只亮晶晶的眼,道:“小旗,我不要吃的,能不能,能不能也给我一杆鸟铳……火铳也行!”
还火铳,老子怕你个傻小子把自己炸死哟!
“行,我屋里有一杆,回去送你。”说实话虽然陈沐更想给魏八郎弄一杆更保险的精造鸟铳,他挺喜欢这孩子的,不过魏八郎当今的身量刚比鸟铳高一点,装好火药拿着通条压弹都要踮脚,让他用鸟铳瞄准是强人所难,反倒三尺长的火门枪更合适一点,“你用着可注意点,别打到人。”
“没事没事!”死小孩扬着脸笑得像个傻子,身出四根小萝卜手指头,“打到人割了脑袋来广州,四两银子!”
“还特么四两银子!”陈沐抬手又是一巴掌,他们这群丘八堆里指望长出什么乖孩子,索性按着魏八郎肩膀头朝前走着,“回去我教你打铳,练练准头就行,等你再长高些送你杆最好的鸟铳!”
这么一闹,倒是先前因为快回广州府的压抑气氛被消弭无形。
晌午在酒肆吃过酒,几个*户听着说书人讲的故事饮酒直至傍晚,付元去*档里小玩两把,*昏之时陈沐带着游手好闲的几人回到客栈,刚想在床榻上眯着歇息一会,便听客栈中吵吵闹闹,打开门是白元洁的家兵,通知他们事情办完该上路回清远了。
陈沐有些疑惑,“不是说明日再回,这会儿?”
现在回去,出城走俩时辰就入夜,何不明日早上再启程?
似乎经历黑岭一战,白氏家兵们对陈小旗的态度稍有改善,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家兵点头也不多说,只道:“百户*令,小旗还请准备启程吧。”
白氏家兵也就是个传话的,说什么都没用。夜间行路难的道理陈小旗都能想到,白元洁相比心里也清楚,要启程自有原因。陈沐也不深究,向白氏家兵告谢,便打发小八郎去叫起众人,邵廷达与付元背起郑老头,收拾了行装启程上路。
旗下众人来的时候大多空着手,至多有刀铳枪矛与口粮罢了,走的时候都有了行礼。陈沐骑上马儿穿着缎面皮靴,邵廷达一背囊好几盒胭脂水粉,余者也都买了些小物事零碎,魏八郎偷偷摸摸地把冰糖红果用油纸包着揣进怀里,还不忘往疼得直哼哼的郑老头口里塞一颗。
“酸甜,不疼!”
如果说来广州府时历经一场血战,他们身上多少带着杀伐之意,有些许的行伍气息,看了广州府两日繁华,再从广州府往回走,模样就兵荒马乱了,活像群**难民抢了东西逃荒。
陈沐晃晃悠悠骑在马上,跟着白氏家兵走了四五里路,这才行出路人稠密的路口,远远地便望见白元洁百无聊赖地拿着马鞭甩弄路边半人高的蓬草,几个白氏家兵侍立一旁拉开警戒,更远些的树下,张永寿一边怒骂一边拿着刀狗屁不通地砍在树上。
“来了?”
陈沐下马抱拳行礼,白元洁招手让他过去,掰开马嘴看了两眼,脸上笑意不多,道:“北马比南马强健,就是老了些,五六两银子,你倒也舍得!”
白元洁是识货的,一眼便将马价猜得八九不离十,陈沐点头赔笑,这才朝张永寿那边望了一眼,正好看见那位一刀劈在树上把刀嘣断,气呼呼地丢开刀柄,仰头怒骂着什么。
“老子早晚杀光他们!”
陈沐努努嘴,对白元洁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受文官歪鼻子气,被小吏晾了一天一夜。”白元洁无所谓地望了一眼张永寿的方向,嗤笑着轻声摇头道:“想在律法之外跑关系,就别埋怨人家给气受——你记住了!”
第二本:《战国魏武卒》
简介:穿越先秦,却是战国最后时光,身为魏武卒的他,面对强秦,面对始皇帝的霸气侧露,投降必死之下,又该何去何从?人生在世,若是不敢与强者争,不敢与命运争,与咸鱼何异?
入坑指南:
待魏卒趟过河,那什长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有士卒牵来战马就要追击,却被周义拦住,此人已经追不上了,况且前方必定还有秦*岗哨,前途未明,贸然追击实乃下策。
周义交代士卒,收拢散落的马匹、牛驴,唤回四散的魏国黔首,自己则带着几名士卒,朝主战场走去。
待他赶到青豚身边,发现青豚已经在指挥士卒们收缴战利品了,数百魏国黔首,瑟瑟发抖的蹲在一边,胆战心惊的看着这群饿狼们,生怕这些魏国士卒狂性大发,割下他们的人头,充做*功。
韩奴走过来,冲青豚使使颜色,他的眼角撇过魏国黔首……
韩奴本是韩人,国破家亡之下,他丢失掉为君者的道德与底线,目睹青豚以一屯五十六人的兵力,伏击秦*一个整百人队,这份功绩,足以让所有有斩获的武卒们升上一级*职。
而指挥这场战役的青豚,只怕是一个百主是跑不掉的,甚至都有可能升为五百主。
所以他打起了这些黔首的主意,此处足有四五百黔首,若是全部杀死,再另布置几处战场……
那他都有可能做到青豚现在的位置,成为一名屯长。
青豚自然看破了韩奴的心思,他严厉的瞪了韩奴一眼,训斥道:“汝切莫胡想,君子爱权,当取之有道!否则,与禽兽何异!”
韩奴惭愧的低下头,讪讪道:“吾想偏了,多谢君子指点。”
青豚知道他还没有心服,只是口头上表示服帖罢了,当即语重心长地说:“君,亦曾为封君,当知唯有爱戴属民者,才会受到庶民们的爱戴,君不见,前周(西周)厉王时,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导致民众道路以目,最终被国人赶出国都,流放到彘。(zhi)”
接着,青豚讲了一个故事:
周厉王是西周倒数第三个君王,叫做姬胡,他贪财好利,千方百计地搜刮人民。
厉王登位三十年的时候,有一个臣子叫荣夷公,教唆厉王对山林川泽的物产实行“专利”,由天子直接控制,不准国人(平民)进山林川泽谋生。
厉王听了很中意,置大臣的规劝和平民的反对于不顾,推行了“专利”。
百姓们不满了,纷纷私底下指责厉王,厉王听说后大怒,从卫国召来巫师,监视百姓。
但有指责厉王者,纷纷被抓了起来。
百姓们不敢再指责厉王了,人们走在路上互相用眼神诉说厉王的失德、无道。
召公劝说厉王,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厉王不听劝阻,仍然实行“专利”、“监听”的暴*。
前八百四十一年的一天,国人忍无可忍了,都城四郊的国人自发地集结起来,手持木棍、农具作武器,从四面八方扑向都城的王宫,要向周厉王讨还血债。
周厉王听到由远而近,那愤怒的呼喊声,忙命令调兵镇压。可是竟然没有士兵肯听从他的命令。
最终厉王逃到了山西的彘,致死未能返回都城。
听了青豚的话,韩奴差点惊出一身冷汗,他急忙下拜,道:“多谢君子指点,吾差点误入歧途矣!”
青豚笑道:“古语云:封君若舟,百姓若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吾与君当共勉。”
此语最早出自春秋,那句千古流传的话,是后人总结的春秋典故,所以用在此时,不算惊世骇俗之语。
韩奴佩服至极,感叹到:“怪不得楚王曾感叹:仗义每多屠狗辈!乡间小辈亦大贤啊!”
此时,周义亦赶了过来,他接话道:“若说现今魏国谁能让吾佩服,吾只服三人,一乃唐公雎,一乃家叔,最后一人则是屯长,此三人当魏国豪杰矣!”
青豚长拜,道:“汝等折杀吾也,吾不过将心比心罢了,当不得如此高赞。”
接着他岔开话题,问周义道:“汝那边解决完了?”
一番大战,又正值盛夏,周义饥渴难耐,他取下腰间水囊,拔掉塞子,一口气喝完,长出一口浊气,这才回道:“屯长,说起来惭愧,吾竟然使得秦*跑掉了一人,还是一名什长,还请屯长责罚。”
见到周义不慌不忙,青豚已经有了猜测,必然是大胜了,此时听到只不过跑了一个什长,遂笑道:“无妨,吾等斩杀近倍敌*,跑掉一二秦*,又有什么关系。”
周义依然还是懊悔,他恨道:“还是怨吾,若不是放走了一名秦*,吾等还可以继续杀下去,此次走脱了一人,想必秦**将必然会派遣士卒,四处搜寻吾等,这样吾等就难以趁人不备,斩杀敌*了。”
“且住!”青豚斥道:“汝当谨记,战阵之上,同样手段切不可使用三次,敌人并非傻瓜,以秦*的体制,只怕是今晚,吾等之前斩杀秦*游骑之事,就会被秦*大营知晓。”
他郑重地说道:“吾等当谨记,此地已乃敌后,吾等是无根之,切不可抱有侥幸心理。”
他拍拍周义肩膀,继续说道:“在伏击之前,吾就打算转移他处了,今晚吾*至少要脱离此处三十里之外,不然,明晚之前,吾等必然会落入秦*包围圈内。”
周义豁然惊醒,之前他还在做着像这样继续斩杀秦*小分队的打算,听到青豚的话语,他才明白自己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换做他是秦*指挥官,派出巡逻的游骑失去联系,也必然会考虑到定然是有人摸进来了,自然要派遣士卒严密搜索这一地区。
越想他就越感到自己与青豚的差距,心里对这个靠余佑成为伍长的乡下子,更加的佩服了。
就在几人交谈的这么一会,战役结果已经统计好了,当即负责统计的成舟走了过来,说道:“屯长,此次吾屯两个阵地,共斩杀秦*九十九人,没留俘虏。缴获青铜甲三具,镶钉皮甲十九具,皮甲无算,完好者六十二具,戈九十七柄,剑一百零二柄,弓三十六张,盾牌完好者四十八面,战马十二匹,其他*械无算。粮车一百零三辆,重量无算。”
青豚点头,道:“留下青铜甲,粮车,召集黔首过来,其他依例照办。”
成舟离开,去安排士卒办理诸事宜。至于秦*尸体,自然会按照以前的办法去做。
黔首们被武卒士兵吆喝着,走到青豚面前蹲下,胆战心惊的看着这个皮肤微白,身上还残留几丝血迹的上官,心里都在打鼓:实在不知这位上官会如何处置彼等,毕竟他们是实打实的资敌。
第三本:《江山国色》
简介:隋大业七年,乍看正是盛世当年。隋炀帝征伐辽东,欲成万世帝王;李渊在辽东前线督粮,籍籍无名;知世郎王薄,正在长白山唱着‘长矟侵天半,轮刀耀日光’。转眼间,烽火四起。李世民踌躇满志,李密牛角挂书,张须陀正要*沙百战。李玄霸,宇文成都,秦琼,尉迟敬德,程咬金这一系好汉,亦要粉墨登场。江山如画,河山万丈;国色天香,美人倾国,一舞动天下。穿越千年之时空,在此波澜壮阔的时代,自布衣而起,少林学艺,聚义瓦岗,睥睨天下!
入坑指南:
听后面的山贼发话,剑雪停下了脚步,头一低在衣袖上,擦去自己眼泪。剑雪打量了一下四周,他们已深入了密林之中。
剑雪当下勉强地说了句撑场面的话:“小贼,此处风景不错!”
李重九从后走到他的身前道:“你和你家小姐一样,都是一个脾气,煮熟的鸭子嘴硬。但也就最后机会了,这里入夜后,多有豺狼出没,你反正不用担心,暴尸荒野了。”
说完李重九仰天打了哈哈。
剑雪却是整个人都是差一点软塌下去,眼下只是最后一股力量在支撑着,勉强站着:“小贼,你动手快点,我做*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剑雪合上了双目,睫毛不住地颤抖着。
李重九看着对方不住颤抖的身子,当下脸上浮出一丝笑意,将刀虚空一挥后收入了刀鞘。
剑雪只感觉一阵凉风之后,本以为无幸,但是睁开眼睛后,却发觉对方正揭开捆住自己的草绳。
“你?”
“淫贼!”
李重九手疾眼快,躲过了对方一记头槌,当下又好气又好笑。而剑雪见自己手中草绳已解开后,当下才明白自己误会了对方的意思,当下红了脸。
随即剑雪又巴扎着眼睛,问道:“小贼,哦,不,是少当家,你要放了我?”
“嗯。”李重九点点头。
剑雪问道:“这么说,你是信我的话,认为并非小姐授意袭击山寨的呢?”
李重九哈哈一笑,心道自己两世为人,在商场上历经尔虞我诈多少,若是被一个十五岁小女孩都给诓骗了,那么以后也就不用做人。他看得出来,这些官兵并非是入寨杀人而是寻人,那么事情再清楚不过了。
李重九道:“君子之交,贵乎于心,我不是信你,而是信她。”
“我信你家小姐,更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剑雪听李重九这么说,眼光锋锐,而言语更是透着一股昂然的自信,但见他虽是身着布衣,但这份傲然却不逊色于王侯公卿,不由眼中露出晶晶亮色,暗暗心道,才想的,小姐说这小贼,有过人之处,故而想替家主招揽之,今日看来,小姐真是慧眼识人啊!
剑雪仔细看去,这少年和自己差不多岁数,长得也非世家公子那般俊秀,但这份超出年纪的沉稳,以及自信,实在令人赞赏。难怪小姐说,燕赵之中,多有荆聂之士。
“你放心,今日之事,小姐一定会加倍补偿你们七千寨,”剑雪肯定地言道,“我们李家不会亏待任何投靠之人。”就算是家奴,但说话也有一番名门大阀的气度。
李重九听了投靠二字,眉头微皱道:“经过这件事,山寨上下,对官府多有仇视,恐怕投靠李家之事,需缓一缓吧。”
“这怎么可以?少当家不是释然了吗?”剑雪焦急地言道。
“我释然,不等于我父亲释然,山寨上下释然,我没有这个本事说服他们。”李重九回答言道。
剑雪想起方才李虎他们那不肯听自己分说的神色,也是明白。“那如何是好?”剑雪站在原地皱眉。
李重九想了一下道:“也罢,若是你家小姐,觉得亏欠我们,就让石艾县县令撤除了对我们七千寨的缉捕,并且几名失手擒的兄弟,还请能够释放。”
“这个容易,本来就是一场误会,”剑雪笑吟吟地言道,作为李家的丫鬟,她还是习惯别人,对李家一副有事相求的样子。
“还有呢?”
“嗯,暂时没有了。”李重九回答言道。
“没有了,”剑雪瞪大的眼睛,言道,“贵山寨被焚一事,累的你们七千寨上下如此狼狈,又死了二十多个弟兄,这件事无论如何,也是因我们而起。”
“少当家,你若是不愿意来李家充任部曲,小姐亦可以向老爷,最少保举你个府*队正。将来圣上征讨辽东,若是立下*功,更可以更上一步。”
部曲乃是南北朝中世家所养的家兵,私兵,在法律上,允许有私财,但却没有户籍。身份高于奴婢,却低于良人平民。在主人家中,地位还低于宾客,类似于佃户般身份。
李芷婉当初招募七千寨山贼开出条件,乃是李重九,李虎,苏素等精干成为李家部曲。而他们家人,则可授予*籍成为平民。这并非困难,当时世家皆有将部曲释为良人的权力,先需家长给手书,长子以下连署,最后牒报官府。
成为部曲看似身份低微,但对于七千寨山贼而言,是唯一途径。是这是因为要想从良,首先必须有户籍,若没有户籍,除了缩在深山老林,就哪也别想去了,为官吏抓到,最少判个徒两年的罪。
李重九却摇了摇头,保举当了队正,固然比去李家打下手前途高上一筹,但身上就打下李家烙印了,从此就要供其驱使了。何况隋炀帝明年征讨高丽,历史记载此去三十万大*,回来不到两三千。李重九断然不会将自己置之死地。
李重九一抱拳道:“三娘子有心了,此事还是过一阵再说吧,放心,若是他日有需要,定然我会亲自上门叨唠。”
见对方其意甚坚,剑雪无奈下只好道:“那先依少当家的意思。”
李重九微微一笑道:“等片刻之后你就下山。往东走,应该会碰上你们的人。”
说罢,李重九不容分说,转身而去。
“少当家!”
剑雪向前追了几步,却见李重九已消失了丛林之中。剑雪停下脚步,默默地言道:“还没感谢你,私放之恩呢。”
剑雪转念又想到,这山贼居然不挟此事,向小姐多提要求,反而一走了之,真乃是一位侠士。不行,若是我错失此人,小姐必会怪罪,我需马上告之。剑雪暗暗拿定主意。
却说七千寨四百多号人一并从下山,往南走,往南的地界就是乐平县。乐平县也属于太原郡治下,这是绿林的惯例,一般遭到了本郡官兵围剿,就要逃至其他郡县安身立命。最好的地带莫过于三不管的地界。
乐平县再往南,就出了太原郡,抵到潞州境内,在开皇年后,这里已是复名为上*郡。眼下失去老巢,山寨上下都是丧家之犬。不过众人看李虎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都是心底大定。却哪知道李虎内心他也没有一个计较。
现在七千寨的情况由于山寨被焚,所以没有粮米过冬,而所携带出来的钱财虽是不少,但是也不能坐吃山空,所以处境颇为紧张。目前的李虎也是走一步算一步,先带四百号人到了太原郡与上*郡交界之地。
上*郡是北路绿林聚集之地,暂时投奔一家绿林,借住个几日也是常有的事。哪家没有被官兵围剿过的日子,同是江湖落难,同道能搭把手的,就不能推辞,这就是绿林之中的义气。
这就是李虎目前的打算,不过就在这时王君廓率领二十多名兄弟返回。原来他是听说山寨被官兵攻打之事,急急回转的,赶来接应的,只是可惜来晚了一步。王君廓有几分懊恼,什么想到自己一走,山寨出了这事。当然李虎他们都十分高兴,觉得王君廓很有义气。
王君廓见没有帮上忙,又见李虎他们无处可去,当下力邀李虎他们前往上*,一起投奔二贤庄,求赤发灵官单雄信收留。
听王君廓如此说,李虎有几分犹豫,当下询问众位当家的意见。众人都以为,单雄信虽在绿林之中,素有名望,但是前往投奔,等于寄人篱下。正所谓宁为鸡头不为凤尾,李虎听了,心底也有他的小九九,七千寨虽小,但不想被吞并了。
王君廓听众人如此说,当下急忙说单雄信,是北地绿林五路瓢把子。若是不投奔潞州,请他出面说句话帮忙也可以。李虎这才同意,最后拍板,王君廓,李虎率领一众七千寨的弟兄们,一道前往潞州二贤庄拜见单雄信。
地极高,与天为*,故曰上*。这是上*名字由来。
在春秋时强大的晋国就以上*为兵家重地,之后三家分晋,赵韩两国将上*一分为二。进入战国,秦王要扫清六合,出兵攻伐韩国,野王被攻陷,上*守冯亭降赵。秦王不肯坐视,之后有了长平之战。
七千寨众人到了潞州治所长子县,这里是一郡郡守牧民的地盘。县城内必是戒备森严,李虎,苏素等人担心城门处贴有自己通缉告示,所以不敢入城。
李虎就找了一个要进城贩柴的本地樵夫,问他二贤庄所在。樵夫如实言道在西门处十五里,听闻二贤庄不在城内,李虎等人都是大喜。于是安顿好部下之后,给了樵夫二十文钱带路,前往二贤庄。
李虎,王君廓,李重九,苏素四人一路西行,但见二贤庄附近虽不在城内,但亦是热闹更甚于其他地方。
临街之上如生药铺、柴炭行、鞭杖行的店铺,则是大门营业,铁匠铺之中,火星迸射,呛呛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路之上,行人往来,可谓接踵摩肩,其中最不乏的就是燕赵之地的彪行大汉,这些人跨刀而行,特意压低的毡笠之下,投射向李重九一行的目光,却都是警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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