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磊落险峰行
故事总是从那个课堂上看闲书的小孩开始的。
还记得第一次偷翻父亲那本封面泛*,页边翻卷的《天龙八部》的心情。
降龙十八掌、北冥神功、六脉神剑,这一招一式化作飞马在我的脑海里奔驰,一手按着书,一手竟不自觉地比划起来。每天睡觉时也总幻想自己在吸天地之灵气,引日月之精华,调息着内力。也时而会将双手狠狠拍在好友的后背,美名其曰:传你内功。
稍微大些了,开始频繁往租书店里跑,当时书店一本书租金一元押金十元,常常要攒下一周的午饭钱才能一口气读完一部《神雕侠侣》。这番杨过与郭靖的对话,久久萦绕脑海,让少年时的我明白了何谓“为国为民,侠之大者”。
杨过问道:“郭伯伯,你说襄阳守得住吗?”郭靖沉吟良久,手指西方郁郁苍苍的丘陵树木,说道:“襄阳古往今来最了不起的人物,自然是诸葛亮。此去以西二十里的隆中,便是他当年耕田隐居的地方。诸葛亮治国安民的才略,我们粗人也懂不了。他曾说只知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至於最后成功失败,他也看不透了。我与你郭伯母谈论襄阳守得住、守不住,谈到后来,也总只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八个字。”
——《神雕侠侣》
郭靖的大义,令狐冲的潇洒,萧峰的豪情,金庸先生用文字搭起了一方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江湖,令少年心驰神往。
向来痴从此醉
水榭听香指点群豪戏
后来离开了家乡远赴成都上大学,恰好也读到了《倚天屠龙记》里,赵敏为了张无忌决心与父亲汝阳王决裂的桥段。
“敏敏,你多加保重。爹爹去了……你一切小心。”
赵敏点了点头,不敢再向父亲多望一眼。汝阳王转身缓缓往山下走去,左右牵过坐骑,他并不上马,走出十余丈,忽然回过身来说道:“敏敏,你的伤势不碍么?身上带的有钱么?”
——《倚天屠龙记》
“忽然回过身来说道”“你的伤势不碍么?身上带的有钱么?”,一处动作描写,一处语言描写,虽平淡却足够动人,颇有《项脊轩志》中母亲倚门问我“儿寒乎,欲食乎”的滋味。
那一刻,家里人的种种场景全都浮现在眼前。
而对一个男生影响最大的,还莫过于书本里对于英雄人物的刻画。
郭靖手执长剑,在城头督师。*蓉站在他的身旁,眼见半爿天布满红霞,景色瑰丽无伦,城下敌*飞骑奔驰,狰狞的面目隐隐可见,再看郭靖时,见他挺立城头,英风飒飒,心中不由得充满了说不尽的爱慕眷恋之意。他夫妻相爱,久而弥笃,今日强敌压境,是否能再度将之击退,谁都难以逆料。*蓉心想:“我和靖哥哥做了三十年夫妻,大半心血都花在这襄阳城上。咱俩共抗强敌,便是两人一齐血溅城头,这一生也真是不枉了。”一瞥眼,见郭靖左鬓上又多了几茎白发,不禁微生怜惜之心:“敌兵猛攻一次,靖哥哥便多了几十根白发。”
——《射雕英雄传》
可以说,在男孩向男人的过渡阶段时,金庸教会了我们什么才叫做男人。
相思相见知何日
此时此夜难为情
可以说,金庸是为这个时代而生的,他也同时创造了一个时代。他对时代的意义,绝不只是十五本脍炙人口的作品。文字本身所承载的分量,早已大过了文字本身。
如今社会上开始兴起了一股国学热,我常会思考究竟何为国学,如今转过头来看,我从小读到大的金庸武侠何尝不是国学?先生的武侠将汉语言之美融汇在字里行间,既通俗易懂又值得品味琢磨,其精神内核以儒家为底色,又有佛道之辩,技巧构思集中西古典小说之大成,情节设计又以历史为依托。但最重要的是,先生笔下江湖是送给我们所有人的一份礼物,一个只属于我们的浪漫。
其实,这依然是一个用文字来抒情的时代。
大师仙逝,悲惶阵阵。虽说金庸其实早已封笔,期待他再出新作也只是虚妄。但有的人只需要存在着,那就够了。他一走,一切似乎也都变了。
就如同他在《神雕侠侣》中的句子:
“这些雪花落下来,多么白,多么好看。过几天太阳出来,每一片雪花都变得无影无踪。到得明年冬天,又有许许多多雪花,只但是已不是今年这些雪花罢了。”
——《神雕侠侣》
武侠的天地有一方山水。金庸是山,古龙是水。斯人已逝,却并非山穷水尽。水的尽头是海,山的背后是路。相信后辈自会继往开来,柳暗花明。
金大侠,珍重,切记与古龙饮酒时,莫要贪杯。
今番良晤,豪兴不浅,他日江湖相逢,再当杯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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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是一种牵挂,上周末正好是六月六,老家叫陆月陆,也算是个节日,全当是放松心情回去转了一圈。翻过老家的山岗,满眼翠绿,心情说不出的舒畅,一路上爷、奶、叔、婶,兄弟姊妹打着招呼,清是亲切。
回到家里,把路上买的东西放下,走带门口,深深的呼口气,那感觉真是舒服。到了吃饭时间,妈妈准备了丰盛的饭菜,说着吃着,孩子到处的喊着,内心深处一种感激,一种幸福不禁涌上心头。父亲已去世13年,心想着,要是父亲在,那该有多好。淅沥的小雨或许是因为我的回家,噼里啪啦的下了一夜。清晨的老家,更是一番滋味。雾里看花,若隐若现。时而,清新动人;时而,含羞遮面,给你无限的拼读空间。
老家,就是老家,每次写他我都感觉自己词组太少,语言太俗。但是我只懂得,我爱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更珍惜家乡熟悉的乡音相亲。
焦赞山传闻
文/陈俊生
一、造反岭
相传,北宋真宗年间,在鲁山县西一百里外与汝阳、嵩县三县交界的地方,有一座山脉,主峰叫芭蕉山(即焦赞山),芭蕉山下不到三十里的地方,有一条山沟叫焦沟,焦沟有一家住户叫焦大,为人耿直,爱打抱不平,很受村里人的敬重。焦大有个儿子叫焦赞,身高七尺,长得虎背熊腰,体格健壮,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他的性格与父亲相似,路见不平,爱拔刀相助,敢作敢为。当时,虽然天下初定,但许多地方*权还掌握在旧*阀、旧官僚的残余和黑恶势力手中,正所谓“山高皇帝远。”不少山民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话说焦沟临着赵村的附近有一户姓尚的地主,仗着自已手里有钱,族兄在鲁山县衙当差,经常欺压周围百姓,因此,人称外号“尚老虎。”一次,尚老虎从焦沟附近的何家岭路过,发现当地美女何仙姑长得闭月羞花,一时惊呆,平时只是听说芭蕉山是“深山出凤凰,没想何仙姑竟倾国倾城。于是当天就托媒人前来提亲,想过房给自已做小,结果,被何仙姑一家给严辞拒绝。尚老虎恼休成怒,竞公然带岭家丁,前来抢亲,刚好被从此经过的焦大遇见,一顿拳脚,把尚老虎和他带领的家丁一个个打得东倒西歪,抱头鼠窜。尚老虎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连夜进城,通过族兄,向知县胡岩一通打点,只要把焦大弄进大牢,出了这口恶气,情愿把何仙姑让给胡岩。不用说,也花费了不少银两。第二天,知县命捕头带了一队县兵,以何家欠债不还的罪名,将何仙姑押往县城,以防碍公务罪,将焦大押入大牢。此时,焦赞正和汝阳王坪镇孟村的好朋友孟良在土门镇的一家酒楼喝酒,得此讯息,顾不得结帐,翻过土门南沟,从构树庄、虎盘河、叶坪,一直追到一条山岭上,方才追上捕头带领的县兵押着焦大、何仙姑一干人等。焦赞上前讲理,无耐秀才遇见兵,对方仗着人多和手中掌握的公权力,哪里肯把焦赞和孟良放在眼里。捕头一面让人加紧围攻,一面高喊:“焦赞造反,杀了有赏。”焦赞本就武艺高強,开始还考虑着对方都是县衙里的公务人员,还手下留情。无耐对方人多,刀枪并举,招招要命,焦赞孟良不得拿出全力功夫对付。捕头看天色己晚,焦赞孟良越战越勇,怕时间拖得久了,影响士气。遂藏在一块石头后面,搭弓取箭,向焦赞射去。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父子连心。这一幕刚好被焦大看到。霎时迟那时快,焦大大喝一声,“赞儿小心!”猛的从兵役手里挣脱,挡往了来箭,顿时倒在了血泊之中.焦赞扭头一看,血管暴涨,炸雷般的一声吼道:“反了!反了!”顺手从一位兵丁手里夺过一把大刀,疯了似的,下手不留情,刀刀见人命,霎时,砍杀了十几个兵丁。孟良见此,精神一震,也一连杀了八九个士兵,其余见状,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喊着“焦赞反了!焦赞反了!”抱头向县城跑去。此岭现座落在鲁山县土门镇叶坪村和赵村乡的交界处,后人一直叫“造反岭。”直到今天。
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