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奎：用开放倒逼改革
国*协常委、上海市人民*府参事室主任、上海WTO事务咨询中心理事长兼总裁王新奎
金融界站讯
5月8日，以“金融、投资和贸易便利化”为主题的2015年自贸区论坛在深圳蛇口希尔顿酒店举行，此次会议由中国经济社会理事会主办，中国（广东）自由贸易试验区深圳前海蛇口片区管委会、亚太主办。金融界站全程报道此次盛会。
全国*协常委、上海市人民*府参事室主任、上海WTO事务咨询中心理事长兼总裁王新奎先生发表演讲。
以下是文字实录：
王新奎：我刚才看了一下会议议程，我今天的演讲的题目叫做制度创新：自贸试验区的未来，我是总结上海自贸区18个月以来的经验。首先第一个问题，是背景，大家这一到这次的3月5日第十二届人大第三次会议上李克强总理做的*府工作报告中，是最近几年以来为我们的开放战略最完整的描述。第一段就讲开放也是改革，必须实施新一轮的高水平的对外开放，加快构建开放型经济新体制是从两条路走。第一条路是积极主动参与全球贸易，其中的具体举措就是加快实施自贸区战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治局第十九次集体学习的时候已经有非常明确的战略部署，这些内容也都写进了这次*府工作报告，目的是以开放的制度赢得发展。第二条线是什么，第二条线就是构建全方位的对外开放新格局，包括两项内容，一项内容是一带一路和互联互通，还有一项内容就是自贸试验区，手段就是加快走出去。所以自贸试验区战略是一个国家战略，是整个加快构建开放性经济新体制的环节，这个定位非常的准，他说国家战略是整体国家战略当中加快构建开放型经济新体制当中的一个环节，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呢，怎么来定义，就是构建全方位对外开放新格局的高地，它的定位是高地，在第二大块当中的构建全方位对外开放的新格局，把自贸试验区定义为高地，这个高地有哪几项内容呢，其实很简单，两项内容，一项内容是符合国际标准，这是第一项内容，这是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上海代表团讨论的时候明确指出，自贸试验区要按照国际高标准的规则来办，这是第一。第二要形成国际化市场化法制化公平化公平高校的营商环境，这是去年五月份习近平总书记在视察上海自贸区的时候说的，这个现在已经写进文件了，你们看四个自贸区的文件中都有这句话，这就是高地，什么叫高地，不是你的楼最高就是高地，什么是高低，高地就是你试行的规则是符合国家规定，你最终的目的是能形成国际化市场化法制化公平高效的营商环境。
怎么办，一句话：开放。做四件事情，我新的自贸区下来的总体方案中都是这四件事情，一，改善和扩大服务与开放，把我们过去30年开放当中的短板，把所有对外开放的短板补起来，在经济全球化的新发展趋势下，你不对外开放就不可能有很强的国际竞争力，这是第一，把它补齐。
第二，*府职能转变，从事前审批为主转向以事中、事后监管为主，这是什么东西，它的核心是公平，不是行*，不是说我去挑选一件事情，原来是事前审批的把它拉到事后来，不是这样。它的核心是要公平，是开放的前提条件，这是第二。
第三负面清单，现在的负面清单长好还是短好，负面清单的核心是透明，这是开放的必要条件，要符合透明的原则，其实负面清单的长短是没有关系的，长也应该透明，短也应该透明，不是硬是把长变成短，剪掉就不透明。
第四，推进金融改革和海关监管制度创新，提高贸易和投资便利化程度。便利，核心是便利，你改了半天金融制度创新海关制度创新不变，结果根本就不便利，不便利就没什么意思，核心是便利。什么叫便利倒推改革，倒退哪几个方面，第一个是全面开放，第二是公平开放，第三是透明开放，第四是便利的开放，这样才能去倒逼改革。
最后，我花比较多的时间讲一下共同的挑战。一年多来，我认为自贸区我们将面临着共同的挑战。第一个最大的挑战是如何克服观念和方法上的路径依赖，坚信开放也是改革。这个问题谈谈容易，同志们今天论坛上讲很简单，这是一个问题，不能再搞特殊*策，*策洼地跑马圈地，过去的招商引资，过去的老一套，但真正在执行过程中是很难的，因为这些观念和方法上的路径依赖已经成了人的一种潜意识，比如说我最近每次演讲跟大家讲，千万不能忘记试验两个字。我们今天的题目是自贸区论坛，当初我们制定总体方案的时候就争论过自由贸易四个字应该放还是不应该放，后来是放沙区了，核心的是试验，但现在大家普遍都用自贸区，起先我认为大家都是路径，我反复说这是路径，后来我发现不是，后来大家的主要兴趣在自由贸易上而不是在试验上，这就是一个路径依赖的问题。比如说大家在选择片区的时候，大家都是倾向选择那些空地，因为我想我选了一片空地利用*策进行高楼遍地起就能拉GDP就能拉税收，这也是，我们上海也曾有过这个阶段，但你一片空地上你怎么去试验，来试验的对象都没有，地方要的是地方战略，国务院讲的是国家战略，大家讲的都是国家战略，国家战略的体现在什么地方，这是第一个挑战。要真正坚信我们中央**开放也是改革，要放在全范围对外开放的新局面，构建开放性经济新体制的大战略背景下去考虑，这样才能有所建树。
第二，这次的改革是在在四个全面的基础上，推进全面依法治国的基础上进行的改革，因此改革是在法律框架下进行的，那么问题来了，一方面要依法办事一方面要大胆尝试，这个关系怎么说明。以前有一个办法，叫做用地调整，早说就是采取全国人大授权，国务院国资委按它所履行的国务院法律法规，我们这个叫做因地调整，不同的地方给予授权，但这就带来问题了，因为我们本来法律就是按部门按地方分条分化来管理的，结果各自都要授权，授权之后尽管有一个会前过程，整个授权下来的促使到你这个地方，比如前海，你就发现是碎片化的，一个促使是行得通的，企业要办成这件事情，要牵涉到八个层次，你现在前海只是一个层次允许的，其他的不允许，就像我们搞的先造后证，工商管理先造了，但一个证都不是，对于企业来说就是白弄了，但这不是工商管的，诸如此类，所以这个问题怎么解决，我想前海也会遇到这个问题。
第三，制度创新，特别是可复制可推广的制度创新，这是一个制度平台的问题，是改革的制度平台问题，现在要求你改革的制度平台要落在什么地方，比如我们这里20个平方，这架飞机是很大的A380但要你落到很小的机场，甚至连机场都没有，你怎么落下去，像我们上海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是挂在中国保税区，是特殊监管区，包括我们前海和蛇口，原先就有很多的特殊正色，是特殊监管区域，改革作为一个制度平台，特别是一个可复制可推广的改革，在很小的区域去试验，要么是试验出来的东西不能复制不可推广，要么是不能试验，因为一个特殊的监管区的功能很单一。上海的综合保税区，里面多的就三个企业，一类是贸易公司，一类是保税加工厂，现在这么多的都要去里面去，没有地方来落实，要求企业迁进去就得来我这里注册，那人家为什么要迁进去呢，所以注册的企业很多，但实际上用的企业很少，所以后来人民银行在制定要求的时候，制定了金融改革条件的时候，就吸取了经验，不能要求银行离开客户，诸如此类的，这个问题怎么解决。第三，现在中央要求所有的采取的措施，制度创新措施要有两个关键，一是保障国家安全，第二是风险可控，再三强调风险可控要求不是一般的风险可控，在试验的过程中一方面要大胆尝试，另一方面又要保证国家安全，怎么办，大多数都选择不试验，那风险就搞定了，你试验总会遇到这个地方有国家安全问题，那个地方有国家安全问题，所以这个问题现在也是一个矛盾，要涉及到*策，说可复制推广吗？说我没试过我怎么知道，那你就不能试，所以我觉得这些问题不是说我们要搞自贸试验区，确实说不适合，是什么呢，是高地所承担的制度创新任务的艰巨，我记得前年3月29日克强总理到上海保税区开座谈会的时候就和我们讲，他说为什么是自贸试验区，就是因为改革经进入了深水区难办，需要你们摸索，这个又不是八九十年代，像八九十年代深圳特区这样横冲直撞，那时候到处都是空地，你冲过去就建一个新制度出来，现在你看到处都是马路到处都是隐形人到处都是车站，这就要求你现有的制度框架下要按照依法治国的程序去进行制度创新，这个绝对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我前天看见报纸上登习近平这次在会议上提出来要选拔那些想改革善于改革的干部，什么叫善于改革，就是制度创新这个概念，制度创新不是过去的那一套，招商引资多少，已经不是这一套了，什么叫善于改革，你能按照四个坚持的要求，找出一条制度创新的路，这叫善于改革。当然也要承担风险，这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我想今天这个论坛我觉得很重要，我们整个社会包括我们理论界包括我们新闻媒体娱乐界和管这件事情的同志，包括我们的学术界理论界现在大家都在研究要真正把思想路径依赖转过来，这是需要时间的。现在问题是有人我说你怎么评价上海自贸区18个月的成绩，我说如果按照过去旧的路径你去评价它，当然你会觉得没什么，也没有高楼林立也没有千*万马，按照可复制可推广的角度去理解，我觉得上海自贸区非常不容易，它表现在几个方面，一个方面是找到了干部整个的思路转变，使得干部在转变，有这个过程，开始的时候也是想大家都等怎么办，现在找到了路子。第二，一套机制体制正在形成的过程中，比如金融提供改革基本上制度创新框架全部设计好了，就是找时候，什么时候是最佳时期而已。第三，这个思想，这样一个思想现在关系到其他三个自贸区，我将今后其他三个自贸区如果要批的话这个事情要贯彻下去，开放倒逼改革的事情要贯彻下去。谢谢，我就讲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