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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身上还有钱用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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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关心我有没有梦,只有你,在乎我有没有钱用”

文/陶瓷兔子阿春决定要去做个北漂的那年,她二十三岁。她从前那三分之一的人生,从来都没有离开家乡的小镇太远。做着像是一份铁饭碗的工作,朝九晚五,小镇安逸又舒适,有些闭塞,又很安静,每天清闲的像是养老。她从前觉得这没什么的,可是就在那一场同学聚会之后,女孩们叽叽喳喳说着那些她完全没有听过的,法文英文混合的品牌,男生们兴奋的谈着几环又新建的CBD多么豪华,偶尔有人抱怨北京的天气或者交通,也会很快被其他人笑嘻嘻的附和,他们有说不完的话题,而她仿佛是个局外人。他们嘴里光怪陆离而又活色生香的那个远方,她是真的向往。阿春打定了主意要去北京,是在距离同学聚会恰好一个月的时候。在北京工作的闺蜜在电话里跟她打包票:“北京工作特别好找啊,你来了可以先住我这儿,一切有我,你不用发愁了就是。”好几个同学听到她要北上的事都大力称赞,可是她们都不知道,阿春是花了多大了气力才说服了父母的,用殊死抵抗来形容都不为过。她辞了职,带着工作一年攒下的微薄积蓄买了最早的那列火车,逃也似的奔向她心仪已久的光鲜。她在火车的窗户上看到自己的影子,脸色灰败,穿着老土,头发松散的盘在头顶,看上去有些老土和过时,不像是个23岁的少女,唯有那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像是倒映在深海里的那颗最亮的星。她能感觉到,那个发亮的东西,叫做梦想。那时候她还不知道,那些“特别好找”的工作,都是一些打杂的临时工,她学了四年的财会专业在那些名校毕业生的简历前黯然失色,那些看上去光鲜又亮丽的大公司,她连简历都投不进去。她也不知道,混“大世界”的人有句口头禅,叫做“一切有我”,其真实效益就像“改天一起吃饭”一样苍白。阿春握着手机在北京火车站拨通了那个闺蜜的电话,对方支吾了几句,“啊...我最近刚刚找了一个同租舍友,可能住的地方会比较紧张,要不你先找个宾馆,我周末有时间再陪你找房子吧...”就以信号不好为由挂断了电话。她用了快十天的时间才找到一家合适的地下室,价钱不贵,交通也挺方便,她有意识的遗忘了房东的叮咛,“这几天冷,房子里有点返潮,你买个小太阳烤烤就行。”她清点一下口袋里的钱,住了快十天宾馆,房租押一付三,她手上剩下的钱不到三千,那是她找到下一份工作之前所有的生活费。她不敢让自己失业太久,早早跟一家看上去还挺不错的金融公司签订了合同,每天的任务很简单,就是不停在注册各种ID在公司的APP下面刷赞点评。每天注册三百个,不忙到天黑总是下不了班。当她坐在深夜十点公交上往外看时,车窗外是灯火辉煌的,那车水马龙声色迷离的霓虹灯,是在家乡不常能见到的旖旎。只那一点繁华的残影,就足以安抚她不安的心。阿春周末也去逛街,不敢走进那些太过高档的店面,害怕看见服务员挑剔又质疑的目光,也怕自己的影子映在那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会显得如此怯懦畏缩。“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像电视上演的那样,这件,这件,这件,都给我包起来...”,她这样想着。她看着那些近在咫尺的繁华和热闹,觉得人生仿佛有意义了起来。那些新鲜将她包裹起来,让她以为生活带来的钝痛,也没有那么疼。某个周一她去上班时,忽然发现办公室大门紧锁,同样面色焦急的几个同事在门口说着什么,看见她,问:“阿春,老板跑了的事儿你知道吗?”晚间的新闻报道了这件事,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这样小的一件事,在偌大的北京城就像一粒沙子冲入了海。可对于阿春来讲不是,那是她二十多天的工资,是她需要用之存活到下个月的几千块钱。阿春长了二十三年,世事如此艰难,她竟真的不知道。她觉得自己像被一条扔在沙滩上的鱼一样,眼睁睁的看着广袤的陆地,却失去了一切反应的能力。一张一百,一张二十,五张一块,一张五角。那是她全部的积蓄。母亲就是这个时候来北京的,带着阿春的一些旧衣服,一些书,和一些阿春最爱的家乡特产。她看到阿春那间不满30平方,一开门就能感到一股发霉的湿气铺面而来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她看到阿春垃圾桶里堆满的方便面袋子时什么都没说。她看到阿春强颜欢笑给她指着不远处的摩天大楼,带她去逛那条最繁华的商业街却什么都不敢买的时候什么都没说。事实上,她真的什么都没说,就买了返程票离开了,好像她只是为了来送一趟东西给阿春,而在这一趟中,她什么都没看见。母亲是在到家了之后,才给阿春打来电话,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直到阿春生出点不耐烦,她才说,“妈走的时候忘了问你了,你身上还有钱吗?那个黑色书包的里面有一个信封,你去吃点好的...就算要拼,也得吃饱。”阿春用脸颊夹着电话,一边翻开书包,5万块。那几乎是父母两年的退休工资数目,这两年还得不吃不喝。她的眼泪迅速的攻占了残存的一点倔强,只听到母亲在那头低声叹了口气:我不在乎你有没有梦,我只在乎你有没有钱。实在累了,就回家吧。我想问一千一万句你过的好不好,可是我一句也不能问出口。只能问问你,“你身上有钱吗?”她看穿她的窘迫,也懂得她的向往。她的追求与骄傲,别扭和好强。她都懂。《倚天屠龙记》里有这样一个片段,是赵敏决意跟着张无忌闯荡江湖,与父亲汝阳王分别的场面。“敏敏,你多加保重。爹爹去了...你,一切小心”赵敏点了点头,不敢再向父亲多望一眼,汝阳王转身缓缓往山下走去,左右牵过坐骑,并不上马,走出十余丈,他忽然回过身来,说道:”敏敏,你的伤势不碍么?身上带的有钱么?”赵敏含泪点头,汝阳王对左右道:“把我的马牵两匹给郡主”。汝阳王说完这句话,最后看了自己女儿一眼,然后上马而去,然后再也没有回头。最初,他给她生命。然后,他给她宠爱和权力。到最后,他给她自由。临别的一段对话,不谈感恩,不谈亏欠,不谈恩怨,不谈下次见面是敌还是友,也不谈她的江湖梦,和他的朝堂之路都会各自几多艰难。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汝阳王,而是像一个普通不过的,送女儿出远门的父亲,问她,“身上带的有钱吗?”有人说元人鲁莽迟钝,赵敏又不是跟一个无名小卒私奔,她的夫婿是鼎鼎大名的明教教主,明教各大分坛星罗棋布,无论如何也少不了教主夫人的一匹坐骑和一点零花钱。可那是不一样的,他给的,是她可以从“娘家”拥有和带走的为数不多的东西,来自她的家族血脉,与张无忌无关的一点存在。那两匹马,是他可以给予她最后的照顾和保护。从此一别,人海陌路,江湖莽莽,再难回首。生而为人,最为幸运,莫过于被理解,可有时候,我们是在被理解之前,就已经先被支持和原谅。有人尊重你的努力,也有人保护你的软弱。有人在意你的梦想,也有人关心你有没有钱。有人祝愿你成功,可有人只是想你不要受苦。谈钱很俗,但有时,那真的是比谈爱戳心窝一百倍的东西。那你呢,谁是你身边,那个问你有没有钱用的人?文章来源:陶瓷兔子的小木屋(ID:Taocituzi77)简书签约作者陶瓷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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